湟水兮之.

这里湟之。日常喜欢写些文字随笔,喜欢写一些动漫同人。也会画画,会雕刻以及偶尔拍些不好看的照片。很荣幸认识各位。

虐#有一种病.

“有一种病,
如果没有得到心爱之人的恨意,
便会死去。”


明明正值七八月间万物朝气勃勃,那烈日高挂在天边,悠悠碧空尽,万里无云。

清风一行,百里为青。大抵要说这其中的热度,也算不上清风。农忙时,农夫带着粗糙边儿的草帽,也不见得不能遮阳。

子欲言,蛮草佰蕙,不见得,昔日伊人面......

“身子破败...。”
Crocodile身着着白体细蓝纹的病号服,站在落地窗前似未曾听过医生的教诲一般打开门,任穿过阴林而变得悠凉的风吹拂着,他苍白的脸色也毫无改变。
唇瓣嗡动。
不知是什么时候患上的怪病......
胳膊动了动,抬起,宽松的袖口滑落下来,露出的手腕已不知如何称谓了。
娇嫩而妖冶,红润而深沉...
一朵朵漂亮的红玫瑰在这只手臂上近乎占据了大半的地位,它们交杂蔓延,顺着胳膊的线条蜿蜒而上。仔细一看,绿儿的茎竟是从粗硬发青的血管中生根...这只手臂,消瘦极了。
“啧.”
看见这些美艳的花,Crocodile
却一股子气从胸口贯彻,闷的疼。另一只手抬起,金钩的尖儿触碰到叶尖,这花就好似猛兽一般张开了花瓣的弧度,似乎在狐假虎威。而Crocodile却没再下手了。
终究,放下。
又一股清风拂面而过,淡淡的清香扑鼻,着实反感的,合上了门,又回到病床上躺着了。
阖着眼皮子,看不到光的感觉却意外让自己松口气。
困了。...


急救病室,特拉法尔加摘下口罩,一脸冷寂看着病床上一个小时前还在死亡边缘中徘徊的人,向着身边的小护士淡然说着情况和这位病人接下来的饮食...
他走出来了。
他先去自己的办公室脱下手套丢了,又从抽屉里拿了本什么。随即抬脚,往着四楼的重症患者楼层走去。
医院里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无处不在,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地方了。特拉法尔加推开一扇门——
“你好。”他走进来,并没有敲门,只是放轻了声音和脚步。
看到病床上躺着双眼紧闭的人,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他大抵以为这人是死了。
一双黑眼圈沉重的眸子看了看,古井无波。
随即转身坐到了墙边的椅子上安静的一边看着手中的本子,想着此人的病情,一边等他起身。


“...”
安静的病房只要轻微的错杂的呼吸声,其他并没有什么在嗡动。但Crocodile还是本着对外物的敏感度醒了过来。
他恍恍惚惚的睁开眼,视线先是凝然了一下,待大脑完全清醒后才眼珠一转,看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意外,也不意外。
“特拉法尔加.”
听到这个称呼,law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一双眼无所动看着这个人。打量着,发现他的气焰不知何时压下了许多。也许是套着病号服的原因让他看起来不怎么威风;也许是苍白的脸色不能凸显他面容一贯的嘲讽和慵懒;也许是他没叼着根雪茄而将他的霸气给减弱了一大段。
总之,就像没有梅子的饭团,让他颇为满意。
特拉法尔加唇角上扬,浅色的唇瓣浅抿,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
“好久不见,沙鳄当家的.”
嘲讽的笑容,嘲讽的话.
似乎Crocodile并没有听进去这个人的嘲讽,只是转头又看着窗外。
似乎要下雨了……
窗外透过树冠的间隙看到了一片乌黑的天。确实令人不敢相信这样急促变化的情况,但实际上,这伴随着即将来临的大雨的狂风,已经开始狠狠肆虐这一带...落地窗也被碰撞的发出了声音。
“来吧,我们来说说你的病况。”特拉法尔加也看到了。但只是轻描淡写的撇了一眼罢了。他拿起本子组织好语言,“这种病叫做赤花症。”
“是新世界一座古代岛屿上的生物所携带的植物病毒。想来你应该是触碰到了他们或者吃了他们的肉才导致现在搞笑的情况吧.”
Crocodile安静的听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他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但好在这种病不是无药可救的。”
说完,Crocodile睁大了眼,满心的绝望突然有了线希望。他苍白的唇瓣嗡动,“什么办法?”
特拉法尔加放下本子,先是意外了一下抬眸看了看他,随即,半是认真,半是严肃。令Crocodile缩了缩瞳孔。

“得到心爱之人的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已经安静下来。房中再无特拉法尔加的身影,Crocodile无力的靠在床头,闭着眼皱着眉,脑阔把疼。
...得到心爱之人的...恨意....吗。
——Doflamingo
突然出现在脑海的名字让Crocodile愣住了,随即自嘲起来。
果然是他...。
你已经为他沦陷了Crocodile。哦,这个混账火鸡。
抬起手,搭在额头上微微挡住了刺眼的灯光。窗外下着暴雨,大大的雨珠交错砸在地上,嘈杂的安静。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疼。

胸口靠左的地方,沉痛的让他想抽泣了......


十二月,风雪交加。
德雷斯罗萨满是白雪皑皑,亮丽的色彩却令人感到孤寒。
“......对不起。”
本该是如此美好的冬天。
你却在我的怀里睡着。一身狼藉,是血迹,是尘埃....
高大的男人那烈焰的羽毛披风似乎失去了色彩,被鲜血平添几分悲哀。他躺在地上,在他怀里。不可一世的笑容平息...
“呋呋……”
忽地他笑起来了。笑的毫无温度,毫无破绽,“放开我,Crocodile.”
“你赢了。”
Crocodile高贵的金钩是瑰丽的红色染上了几分,他抱着他。本不该如此。听着他说的话,心下一痛,仿佛一枪击毙了他的心脏。
“......”他声音嘶哑,阖着眸子下巴磕在他浅金色的短发上,喊着他的名字。
这是最后一次。
男人不再反应。
雪又开始下了......Crocodile不知不觉走出了城镇。
十二月的风雪,冷,但却不会让他强健的体魄受到侵蚀——
骗人的。
心脏如此的疼痛。
寒气入骨...。他......
不会再抱着自己度过接下来的冬天了。
手臂的花枯萎了……它们瑰丽的红暗淡下去,生机勃勃娇韧的花瓣枯干,被寒风轻轻一吹,落下......
暗淡的红如此美丽,镶嵌在地上。
他活着,它死了。
......有什么消失了。
他独自坐在树下,两眼茫,指尖捻起一片花瓣,轻轻吻下这以自己的鲜血养饲的花。
像在亲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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